又是一场大雪
“一晚上下这么大雪!”一个老太太边走边念叨着,趔趔趄趄穿过小区门前的拦路石。
上个月才刚下过一场大雪,仅仅过了一个月又下了起来,在近些年还是比较罕见的。与上个月那场雪比起来,这场雪下的着实长了些,而且不止下了一个晚上而已。
准确说,从昨天傍晚就开始下了起来。初时还只是冷风裹挟着稀稀落落的雪花,飘在身上,落到地上很快就融化了。约莫下到半夜十一二点的时候,温度降低了,雪不化了,也就积攒着,盖住了屋顶和车子,铺满了街道和绿地广场。
早上起来,屋外已然又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。
俩孩子一听说下雪了,瞬间爬起来,跑到飘窗又是蹦又是跳,一点也没了困意。这要是搁平时,可是七点半都别想把他俩叫醒的。
雪有着神奇的吸引力,以至于只要一说穿好衣服就可以出去玩雪,多多立马乖乖的穿上衣服,就是洗脸也没太抗拒,比平时可好哄多了。
给孩子穿上衣服,洗完脸,多多又磨磨唧唧上了个厕所拉臭臭。等出门的时候,一看表,不但没提前,反而比平时晚了五分钟。真搞不懂这时间都去哪了…
天不好,地下车库停的电动车比平时拥挤了很多。有些人从来不考虑会不会影响别人,随便把电动车往空隙一塞完事儿,别人想推车还得搬挪。上班的时间大家都是能省就省,可着劲儿的往快赶,遇到这种没素质的行为,也挺让人郁闷的。
我骑车带着俩孩子刚出地下车库,一阵冷风猛地吹来,整个人打了个寒颤。真应了那句老话,下雪不冷消雪冷。
这么冷的天,保暖必须做好。我和溪溪还没出门就已经带上了口罩,多多却怎么说也不好使,就是不愿意带。我本想用手帮他捂着嘴巴鼻子,防止他灌冷风,结果他还不乐意。
天实在是冷。小区门前和马路上的积雪被车碾过,被人踩过之后化了又很快结成冰。在这样的路上骑车,不单单要尽量缓慢走,还要用力掌握好平衡,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摔倒。
为了安全起见,有些人干脆选择步行或者打车去上班上学。路上在冰雪地里走路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,骑车的也就少了。
看着一排排徒步前行的人,一瞬间我又想起了零九年在石家庄遇到的那场暴雪。
关于那场暴雪,唯一深刻的记忆是,那天我和冯诺推着自行车,从翟营大街在雪地里走回塔冢。那天走着回家的也不只我俩,公交停运,汽车开不动,几乎所有人都是走着回家。满街道,漫天雪地里只见一行行的行人,鲜有汽车缓慢行进。
要不是孩子还小,我还真想领着他俩走着去上学。让他俩也感受感受在雪里走路上学的快乐。
穿过路口的时候,车子突然来回晃了一下,可能辗到了冰块。凭着多年风里雨里练出来的骑车技术,我赶紧抓稳车把,腰身合力,两脚支撑,才保持好平衡,差一点点就摔倒了。
待定定神,我赶紧问溪溪坐好了没有。听到溪溪大声回答“坐好了”,我才安下心。真怕刚才晃那一下把她给晃下去。
溪溪笑着说,“爸爸,刚才吓死我了,差点就把我摔个屁股蹲!”
路上冰雪覆盖着,车走不快,人也走不快。离红绿灯还有五十米的时候,绿灯亮了,结果走了才三十米就亮起了红灯。路口五六个交警,一个在路中间指挥,三个在非机动车道拦着检查骑电动车戴没戴头盔。
有两个交警灵光闪现,想起给左拐的非机动车铲出一点路面来,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,又把铁锹放回值班室了。
等了两个红绿灯,终于过了十字路口,把孩子送到了幼儿园。
幼儿园园长领着几个老师在打扫门前的积雪,老师也顾不上往里领孩子,所有的小朋友都是家长直接送到教室。
幼儿园院子里的雪平平整整铺着,我想,今天老师应该会领着小朋友们玩雪吧!假如我是老师,我一定会那么做。
把孩子送到教室出来的时候,园长看到我说了声,回去路上慢点。我突然在想,爱表现的家长此刻会不会抢过园长手里的铁锹,好好表现一番。
回家的路上,我自己骑车也不敢太快,毕竟安全第一总没有错。
交警们依旧兢兢业业的查着头盔,环卫工人还没上班,路上的积雪就那么随意任由车辆和行人碾压踩踏,像泥水,是雪泥。
我们常说,做事要懂轻重缓急,可能我理解的积雪之急,不如头盔重吧!
下午接多多放学的时候,除了绿化带,路上已没有一点雪,一条窄窄的车道在非机动车道延伸开,车道两侧满是破碎的冰渣。车轮驶过,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,脆裂而沉闷。
天气预报说过两天还有暴雪。别人听了是震惊,我却莫名有点窃喜。这两年对极端天气竟有种期待的心情。想下大雨,想下大雪,想天气恶劣的大风,就像极端压抑时候的怒吼,大雨倾盆才觉得酣畅淋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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