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,这一年…
这一年,算是过去了
对于过年,早就没了小时候的兴奋。准确说,我似乎对过年这件事,从来没有兴奋过。
小时候每逢过年,除了新衣服和放假,没什么是能让我开心的。长大以后,更是到了越来越讨厌过年的地步。
我生性不喜欢热闹,大年初一走街串巷磕头打招呼,咋咋呼呼的场景我实在是看不得。所以结婚以后我找了各种理由不回村里过年。
不管怎么说,过年也算是人生的一个阶段性告别。
回望2023,就好像没过几天似的。尽管我时不时的写个日记记录一下,但一回忆起来还是有种“怎么这么快就过了一年”的错愕。
这一年,好多事情在潜移默化中,按部就班的发展着,总得来说,没有太大的惊喜,也没有特别的遗憾。
这一年,多多是进步最大的。从年初连吸管都不会用,到现在能自己捧着碗喝水,这期间我们陪着他共同进步,付出了太多太多。
3月1号检查开始,到6月9号最后一天做训练,累计69天,花了一万五千多块钱。多多从年初连吸管都不会用,到后来已经可以自己捧着碗喝水。
结束训练没几天,我们强忍着心疼把多多送到幼儿园,希望可以通过和小朋友们接触,来激发他的语言感知。
这一步,也许是对的。
初上幼儿园多多只会简单的爸爸,妈妈,有时候连爸爸,妈妈两个词都不能灵活转换。如今,多多可以自由说出大部分称谓词,爸爸妈妈,爷爷奶奶,姐姐阿姨叔叔,他都可以张口就来,而且还会说“谢谢”,“不客气”,“我的”,“不要”“八宝粥”等等词汇。
每每想到多多的这些进步,我心里颇感欣慰,起码孩子是进步的,是像好的方向发展着。虽然吐字还不是很清晰,起码能跟着说出来就已经是跨出了一大步,至于流利说话,想必是迟早的事情了。
这一年,溪溪表现出了优秀的记忆力。好多诗词文章,她可以很快就记下来,而且过了好久还是记忆犹新。
不过她在其他方面的表现就不是太好。数学跟我一样,对数字不感冒,加减法总是不得要领,可能是年龄太小吧,但我觉得这就是遗传和天赋不足,没有数学细胞。
后半年给溪溪报了舞蹈班和美术班。一个学期下来,舞蹈连基本功都没学明白。我明白,这不是孩子的问题,是舞蹈老师教学的方法不对。在家里只要放抖音里很火的歌曲,溪溪都能跟着扭几下,说明她还是喜欢舞蹈的。像科目三,她还自己一边看手机一边自己学视频里的动作。美术嘛,每隔一段时间就拿回来一张油画,看运笔和配色,我能看出来那是老师画好了,只是让她图了颜色。不知道这些老师在想些什么,没有一个教学思路。说来,舞蹈和美术溪溪都挺喜欢的,只是学了一学期,也没让老师带入门。
这一年,我们还了五万的外债,一块压在我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松动了好多。
上半年五月份,还了两万的饥荒,到腊月里又还了三万的饥荒,这都还不包括一万多的利息钱。
我永远也不否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说辞。只不过有时候人被逼无奈,实在没办法了,就只能厚着脸皮赖一赖。但凡有一丁点能力,我的想法还是还一点是一点,欠债的日子即便人家不催你,自己也不好过。
这一年,我们一家四口脾气从急躁变得越来越暴躁。
可能一边忙着挣钱,一边要看孩子,哪个也不想耽误,结果两边都没有用到十分精力。尤其是多多,原先想尿尿不会说,直接尿裤子里;想喝水不会说,就一个劲哭;哪不舒服了,也不会说不会指,突然就哇哇哭,问也说不出个原因。很多时候,手里正忙着呢,他拽着我胳膊,晃我,推我,他举哭着哭着,就把我哭毛了。久而久之,他一哭,我心里就发慌,就着急。
日复一日的急躁,最终演变成了现今动不动的暴躁。稍有烦躁就对着孩子吼叫,甚至动手打他们两下。
什么样的家长,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孩子。溪溪学会了,刚开始是她对着多多吼叫,抠多多脸,后来脾气越来越大,不满意了就对着父母喊。多多也学会了,虽然说不出来,但他在表情和语气上已经学到了精髓。
这一年,我们两口子吵架吵崩了无数次,有那么两三次就差直奔民政局办离婚了。
反正思来想去,冷静下来交流之后,继续在一起过着。或许我们都在顾虑孩子吧,毕竟父母都在身边陪着长大的孩子,总归是幸福的。
这一年,父亲因为胆囊炎吃了一年中药,花了上万不止,却依旧忙着养羊还家里似乎永远还不清的饥荒。母亲也因为劳累,输了几次液。如果不是我打电话,他俩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,更别说生病的事情了。
说来,我略有惭愧,作为儿子,我做的实在很不好。可我又气他俩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要不是他俩脑子短路,把话说绝撵我们回邯郸,平日里我还能在他们身边照应着。我们不至于一年多花一两万让孩子在市里上幼儿园。更可气的是婆媳关系破裂,搞得我在中间两边不讨好。
这一年,我们走在独木桥上,摇摇晃晃的过着日子。我多次想象着崩塌的那天我会是什么样子,我该怎样做。我知道我该改变现状,但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做最坏的打算。
这一年,我们熬过去了。下一年,我们怎样熬过去,我依然迷茫着…
多多和溪溪是我唯一努力摁着暴躁情绪,埋头努力的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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