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秋,在平淡的日子里流过
当我站进接娃的队伍,一种另类的尴尬令我无地自容。
周围的家长们皆是穿着单薄的秋杉外套,连怕冷的老年人也只着薄薄的棉服,而我穿着宽大臃肿的棉服,仿佛已过上了凌寒的冬季。一天没出门,对温度的误判竟差了一个季节。
我向来喜欢略显个性的穿着。上学时,
多多跑出幼儿园大门,匆匆钻进旁边的车辆间隙去尿尿。大概是在幼儿园憋的太久,哗啦啦的童子尿顺着水泥缝蜿蜒爬行。多多看了看,大呼:“流了,流了!”
多多尿尿的时间,溪溪班的家长正在按顺序接娃。我拉上刚兜好裤子的多多,小跑着站进溪溪班家长队伍的末尾。溪溪戴着远视镜,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翘望着家长队伍。见到我,没有动。老师喊了一句:“溪溪!”这才见她缓步走出来。溪溪说老师交代过,不喊名字不能随便就走。
刚出幼儿园,溪溪报怨:“爸爸,太热了!”一边说,一边要拉开棉服拉链。多多见溪溪脱棉服,他也跟着要脱。我赶紧制止。
“一会儿骑车冷,回家再脱。”我对温度和穿衣的关系把握很不精准,故而不确定脱了棉服骑车会不会冷,或者说会不会冻感冒。不过我能确定不脱肯定不会冷,不会感冒。
催促着他俩迅速上车,回家。多待一会儿,我就有种被更多人发现我另类穿着的尴尬。
依照惯常流程,回到家洗手后,俩孩子一人抱一个蒸红薯啃起来。
四点在幼儿园是吃晚饭的时间。理论上五点回到家应该是不会饿,实际每天进家门俩人都会喊饿,翻箱倒柜找吃的。小孩子每天最感兴趣的事大概只有两个,一个是玩,一个是吃。除了玩就是吃,其他都是烦人的劳苦事。
吃也吃了,玩也玩了,老师发来的作业还得完成。纵然个别家长宣称让娃过无忧无虑的童年,现实情况却是看着别人家孩子一天天学到了知识,认识越来越多的汉字,会背越来越多的古诗,会算数,会拼读,即便你在心里告诉自己一万遍不强求孩子学,你还是会动摇,慌张,然后同流合污。
我问老婆:“溪溪作业多吗?”
老婆看一眼手机,接着又一脸愁苦样看着我,用唇语说了一个字:“多!”
记得刚开学的家长会上,老师说这学年会严格一些,没想到作业也重了。每天都要写汉字,写拼音,有时还要写算术题。从小对作业恐惧的我,常替溪溪捏把汗,老婆偶尔也会刻意减少一些作业。毕竟还是幼儿园的小朋友,不能要求太多。
溪溪写一会儿玩一会儿,中间再吃个香蕉,等写完作业已是七点多。他俩刚填了肚子,吃晚饭有点早。下楼,遛弯去。
非周末的傍晚,楼下理发店时常不见有人坐进去。恰好多多和我头发都长,没了发型。一听说要理发,多多颠颠跑进理发店,爬上椅子。
理发对小孩来说就像一次次挑战,经历的多了就淡定了。
多多已学会安稳坐着,不再跟以前似的乱摸乱动。由于多多越来越配合,理发师理出来的发型也越来越精致好看,而不是之前胡乱剪短就完事的潦草之作。
理发最好的状态是坐在椅子上,闭着眼睛,在电推子嗡嗡嗡的奏响中,让大脑信马由缰的驰骋。当然,我自己坐在理发店是可以这样,带着孩子,就不能这么清净随意。
理完发已经八点多,该回家吃饭了。
入夜的小区在暮秋之际降下一层薄雾,犹如仙境般令人一阵恍惚。
回家给多多洗头的时候,接了常温水,在老婆埋怨下我只好换了热水。我洗头的时候,也直接用了热水,没敢用冷水。从前年轻,用冷水洗头是无知无畏,如今老了,用冷水洗头只是不服老的倔强。不过这一次,我听话服老。但我又坚持着倔强,若有一天必须用冷水洗头,我依旧无所畏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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